很快,魏临篡改遗诏,谋朝篡位,为皇帝之位,迫害兄弟,诬陷魏阳勾结敌国,通敌叛国,并圈禁魏阳十年,还残害曾经为国征战,立下无数功劳的黑羽军将领的告示,贴满了整个宁阳府大街小巷。
这事掀起了巨大风浪。
曾经被懵逼的百姓,这时才反应过来,这些年来,他们冤枉了曾立下赫赫战功,拒列国敌军于边境外,护卫整个大魏朝跟万万百姓的十四皇子,大将军王居然是被冤枉的。
而且这些年,他还因为诬陷,遭受了许多非人的折磨跟痛苦。
顿时,一股浓烈的后悔,与自责,在宁阳府百姓心中涌起。
一时间,投军,加入黑羽军,欲投靠魏阳的青年络绎不绝。
并且每日都有无数百姓,自行到大将军王府邸外,携礼物,想见魏阳,跟他道歉,赔罪。
这则消息,也由宁阳府,传遍了整个渭南郡,甚至传到了皇宫之中。
上书房。
身穿一身龙袍的魏临,端坐在龙椅上,他望着手中的奏折,眼神阴沉到了极致,表情更是愤怒无比。
“反了!”
站在下方的宰相刘盛渊,恭亲王孙文烈,允亲王孙武国,还有六部尚书皆是跪到地上,面露疑惑之色,皆是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何事,能让圣上如此龙颜大怒。
魏临胸口起伏着,满脸的狠厉,他让太监总管将地上的奏折,念给他们听。
等太监总管念完,刘盛渊他们皆是满脸的震惊。
这份奏折主要是说了几件事。
一,十四皇子魏阳装疯卖傻,蒙骗了圣上,得以脱身。
二,这八个月间,魏阳杀了渭南郡三江军统帅东方宏越将军跟其子东方康阳,并夺了五万三江军的兵权,重建了黑羽军。
三,魏阳已全部控制渭南郡全郡,并进行多项改革,杀了四大家族家主,并将四大家族,还有渭南郡的王亲贵族全部抄家。
四,五个月前,魏阳在宁阳府张贴诸多告示,向百姓洗脑宣传,圣上篡改遗诏,不顾兄弟之情,诬陷魏阳通敌卖国,并大肆诛杀曾为国立功的黑羽军将领。
他们所有人都跪在地上,低着头,脸上满是紧张之色。
他们完全没想到,魏阳真是装疯,而且还这般的狗胆包天,一到渭南郡就做了如此忤逆圣上,大逆不道之事。
“朕这十四弟,还真是有本事啊,十余年来那般的装疯卖傻,无论朕如何试探,他皆是没有暴露丝毫。”
“最后他成功蒙骗了朕,蒙骗了你们这些大臣,蒙骗了所有人。”
魏临这话,语气越发的冰冷,他随后望向跪在下方的众人,厉声质问道。
“魏阳在渭南郡做了那么多事,他污蔑朕,已是五月前,为何朕现在才见到这些奏折?”
“还有东方宏越,渭南郡的知州许维涛,宁阳府四大家族的人,跟你们锦衣卫都是干什么吃的?”
锦衣卫指挥使当即跪到地上,眉头紧皱,诚惶诚恐说道。
“禀陛下,自十四皇子魏阳出宫,属下就派探子严加跟随,监视,八月前,驿站外,魏阳等人遭受刺杀,属下派出的所有探子被杀后,属下又曾连续派了好几波人出去。”
“可几月来,他们皆没有消息,也未曾得到关于渭南郡的任何消息。属下猜测,是十四皇子魏阳手下也有精通情报的杰出人才,他们在暗中暗杀了属下派出的所有探子,并控制住了所有消息。”
“属下知晓,原来十四皇子统率的黑羽军中就有一个专门收集情报的暗情营,暗情营的统领叫姜宣博,此人身手高强,不仅是天境初期的高手,而且他收集情报能力出众,据说暗情营最强的时候,能监视周围列国。”
“想必,是他在多年的通缉中,没死,还投靠了十四皇子,并又替他组建了暗情营,将渭南郡所有的消息给暗中控制了,因此,已过了几个月,陛下才得知十四皇子在渭南郡欺君罔上之事。”
魏临眼神越发冰冷,盯着跪在地上,脸上冷汗直冒的锦衣卫指挥使,语气阴沉说道。
“你是说,朕之所以能见到这份奏折,是魏阳在做好一切事以后,特意让朕看到,向朕挑衅的?”
“还有,朕花费了无数心血,国家花费了无数心血,培养的你,组建的锦衣卫,居然不如一个被全国通缉近十年,狼狈逃窜之人?”
“来人,将他拉下去,斩了!”
御林军从外面走进,直接将锦衣卫指挥使拖了出去,他大喊冤枉。
可魏临却面色冰冷至极,没有理会。
魏临在见到这份奏折后,愤怒到了极致,他自认是千古一帝,是圣君,明君,能决策千里之外,运筹帷幄之中。
但他如何也没有想到,魏阳这十年来,居然靠装疯卖傻,骗过了他。
他也曾很多次怀疑,魏阳是在装疯卖傻,是想用这种可怜的方式,恳求他的宽恕,保全自己的性命。
但魏阳做得最厉害的地方,就是他居然忍受住了现阳宫那些奴才近十年的非人折磨,还有无数次试探,成功蒙骗住了自己。
这让自认远胜大魏朝历朝皇帝,自信心极度膨胀的魏临,如何都接受不了。
这就像是魏阳,重重地扇了他一个耳光。
“此事,你们说,如何处理?”
魏临满脸威严,望着跪在地上的诸位大臣,语气冰冷质问道。
他们都趴在地上,低着头,满脸的紧张。
宰相刘盛渊抬头,说道。
“禀陛下,臣认为,现在最关键的是控制全国舆论,绝不能让渭南郡那些流言蜚语,传入其它地方,影响陛下你的声誉。”
“民间若有私下议论此事者,无论谁,抄家灭族。”
“至于装疯卖傻,欺君罔上的十四皇子魏阳,应立马抓回京,重惩!”
“同时,跟随魏阳那些逆贼,也要全部铲除!”
“如此,我大魏朝才能安定,欣欣向荣,不会造成任何动乱。”
魏临眼神冰冷地望着刘盛渊,又问道。
“那你觉得,应派谁去抓回魏阳那个欺君罔上的叛逆?”